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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沙群島:難以到達的海上明珠

西沙群島是中國南海四大群島之一,位於南海中部、海南島東南方,由永樂群島和宣德群島組成。新年假期,筆者踏上了探訪西沙群島之路。前往富饒的西沙群島有幾種不同的方式,最受歡迎的便是乘坐官方郵輪,從三亞鳳凰島出發,行程四天三晚。14小時到達西沙後可以沉浸式欣賞海景,噸位大也不容易暈船,但是可惜的就是上島時間太短,一天三四個小時,不能下海浮潛,也沒有釣魚體驗,主要拍照打卡為主,到訪銀嶼、全富兩個島,總得下來就行程就幾小時左右,絕大部分都是在船上。

還可以乘坐瓊沙1號-3號補給船從文昌清瀾港到永興島或者是從美蘭機場乘坐飛機去永興島,不過這個需要駐島單位員工或者是邀請函批示才能申請。也有年輕人選擇了遊艇前往西沙,不過行程太長,帆船也很搖晃。我這次帶家長選擇了乘坐漁船出行。


乘坐漁船的行程時間是20小時,中午吃飽午飯從三亞出發就開心登船了,船工給每個人發了從漁具店買來的大白兔暈船藥,說是日本專門的暈船特效藥,十塊錢一顆。吃完我們還興致勃勃地在海上欣賞了南海觀音。可是不出三個小時,連三亞市區都還依稀可見,母親就開始暈船了。剛吃完的午飯經過海浪的洗禮就進入了垃圾桶,本來還有說有笑的團友紛紛都進入船艙臥床休息了,這一個不眠夜我媽媽吐了五次,可想而知對於團友的精神和體力來說是怎樣的一種考驗。


第二天一早,伴隨著整夜的馬達轟隆聲和船外依稀的日光我們就起身了,船工給我們準備的是船家常吃的早飯,稀飯、蘿蔔乾、小魚幹和鹹蛋。這一碗早餐下去整個人就精神了,看到遠方的石油鑽井平台,就知道我們即將抵達今日的第一個景點——北礁燈塔。平時的北礁,隱秘靜默,落大潮時才有少部分露出水面,加上沒有燈塔或燈柱,航海者很難發現。古往今來,多少航船觸礁遇難,是西沙群島北部著名的險區。過往也有漁民發現許多文物,包括宋代四系青釉瓷小口罐、雙耳小洗,元代的青釉大盤(龍泉窯)等。最重要的文物是上萬枚的唐、宋和明代銅錢等。


小艇登島後,我們在界碑揮舞國旗打卡,而我也迫不及待地穿好浮潛裝備想要探究這絕妙的海底世界。燈塔附近的岩盤比較多,珊瑚和魚群比較少。我的隊友在距離燈塔50米處的海域發現了一隻八爪魚。這只八爪魚當時正在捕食一條小魚,它把吸嘴吸到魚上然後正向進食的時候被隊友發現了,繼續往岩洞裏巴拉,還發現了一些它吃剩的食物殘渣。

於是我們四名隊友進行了八爪魚的圍剿,十斤的八爪魚不看示弱,把吸盤深深黏附在隊友的身上。隊友猛的一抓,可是八爪魚太滑了,險些溜走。最終一名隊友徒手糾纏,最終在八爪魚頭上猛敲,它短暫的暈了過去,這只八爪魚還是成功被我們捕獲了。成功的喜悅席捲了我們的捉魚小隊,很快用同樣的方式,我們也抓到了第二只八爪魚。隊友還陸續撈到了海星、螃蟹和海魚,當晚的加餐簡直是人間美味,魚變成了鹹魚、海星用來泡酒、八爪魚用來白灼,自己撈的勝利果實那叫一個香。


小時候還記得課文裏寫的《富饒的西沙群島》:「西沙群島一帶海水五光十色,瑰麗無比:有深藍的,淡青的,淺綠的,杏黃的。一塊塊,一條條,相互交錯著。因為海底高低不平,有山崖,有峽谷,海水有深有淺,從海面看,色彩就不同了。」沒想到到了西沙一探究竟,只能說毫不誇張。


參觀完北礁燈塔,我們繼續乘船前往磐石嶼,大致是6小時的船程。磐石嶼並非一般的小島或者沙灘,而是由一些類似珊瑚礁、生物沙石等堆疊形成的白色沙灘。傍晚離開沙灘時,用手電筒照亮可以吸引來很多飛魚。在浮潛時看到了紀錄片裏一樣的珊瑚,美麗而壯闊,有藍色、粉色、紫色的珊瑚和各式各樣的熱帶魚游來游去,來回穿梭。礁盤退潮時可以微露出水,漲潮時則淹沒,周圍圍繞著一圈明顯的浪花帶。我們在傍晚日落時分迎著日落在沙洲散步,晚霞照耀在雲間和水邊,自然的美也通過這一幀楨的變化讓心情格外舒坦。


入夜了,船工帶我們夜釣魷魚。除了我們漁船的燈光,周圍的海域黑壓壓一片,很多海洋生物就像沒見過這般光景,十分機動,撲騰著想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用螢光墨魚勾勾上了許多魷魚,晚上又有加餐了。船工也是個90後的壯小夥,用釣上來的魷魚做餌來吸引新鮮大魚,這不,很快又上鉤一條,是一條類似金槍魚的魚類,給我們現場做了一魚兩吃——生魚片和魚頭湯,這是來自海洋的鮮味。


早上迎著6點50分的朝陽,我們出發前往最後一個目的地——玉琢礁,礁盤上有數個礁塊露出水面。我們從北面登入,遠遠就看見遠處從深藍色海洋漸變的寶石綠,而透綠色的海上有一個小沙洲。這個玻璃海波光粼粼,遠處已經有昨天我們遇到的帆船在一旁停留。帆船前一晚經歷的晃動估計比我們漁船還要強烈,他們全船人幾乎都「陣亡」了。在沙洲附近瞭望,礁石深深淺淺的映照在寶石綠色的海面上,仿佛在說著歡迎我們,歡迎我們!

連近沙洲的地方,前灘都能看到手指大小的魚和小柱珊瑚。在海洋樂園裏愉快玩耍的樣子就是自由的模樣,太快樂了!玉琢礁近沙洲的浮潛地貌以小魚和小珊瑚為主,還有一些海蟲和鰻魚。而深海區域有不同類型的珊瑚,紅色的、橙色的、紫色、綠色的珊瑚,以及不同類別的熱帶魚,還見到了藍色海星。


漫步在沙洲,發現海洋污染連西沙都不能倖免,沙洲上竟然有不知道從哪飄來的塑膠頭盔、礦泉水瓶和塑膠袋子。這些物品都難以降解,也會污染海洋裏的生物,甚至未來以食物鏈的形式又回到人的體內,給我們帶來未知的影響。


來回分別20小時的船旅對身心的確是強大的考驗,在西沙上遠航的貨運船、石油鑽井平台、燈塔、漁船、駐守西沙的官兵和海警們,他們都無私的在為地球奉獻。而借由課文裏的一句話:「富饒的西沙群島,是我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隨著祖國建設事業的發展,可愛的西沙群島,必將變得更加美麗,更加富饒!」也希望西沙也越來越好!

 

(圖片由作者提供)
本文由作者授權《獨家》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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