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俄大規模換囚，記者間諜黑客一應俱全

其中俄方釋放15人，包括美國《華爾街日報》記者格什科維奇和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保羅·惠蘭 (Paul Whelan)。格爾什科維奇因間諜罪在俄羅斯被關押一年多，近期剛剛被判處16年監禁，而惠蘭則在2018年因間諜罪被捕。白俄羅斯則釋放一名被判死刑的德國人。而西方國家釋放的10名俄羅斯人，包括2019年在柏林殺害前車臣民兵的克拉西科夫。

這次「換囚」行動，比美俄兩國上一次交換囚犯的涉及人數要多，也和1985年的一次「換囚」數量相當。

被俄羅斯釋放的西方人員

《華爾街日報》記者埃文·格什科維奇（Evan Gershkovich），他於2023年3月被俄羅斯聯邦安全局以間諜罪名拘留，這是自冷戰以來美國記者首次因在俄羅斯被指控從事間諜活動而被捕。後於2024年7月初被判間諜罪名成立，並被判處16年監禁。

去年3月，32歲格什科維奇在葉卡捷琳堡俄羅斯坦克和裝甲車製造商烏拉爾車輛廠（Uralvagonzavod）搜集機密資訊時，被「當場抓獲」。

前美國海軍陸戰隊隊員保羅·惠蘭（Paul Whelan），持有美國、英國、加拿大和愛爾蘭護照。2018年12月28日他在俄羅斯首都莫斯科一家酒店被捕。當時，他與一名俄羅斯熟人見面，對方給他一個U盤。惠蘭說，他赴俄參加朋友婚禮，以為U盤存有度假照片。

之後，俄羅斯聯邦安全局指控惠蘭從事間諜活動，稱U盤內有機密資訊，惠蘭「被抓現行」。莫斯科一家法院2020年6月裁定惠蘭間諜罪名成立，判處他16年監禁。惠蘭隨後決定不上訴，期望經由美俄「換囚」獲釋。

德國公民里克·克里格（Rico Krieger），30歲，被捕前任職德國紅十字會，被指為烏克蘭武裝部隊「卡利諾夫斯基軍團」的成員，在火車軌上安放炸彈，犯有「參與恐怖主義及雇傭兵活動」與「組建極端主義團體」等六項罪名，被白俄羅斯法庭定罪。2024年7月，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經多方面考慮，決定赦免被判死刑。

弗拉基米爾·卡拉-莫爾紮（Vladimir Kara-Murza）是俄羅斯和英國的雙重國籍公民。2023年，他因叛國罪及其他指控被判處在最高安全級別監獄服刑25年。卡拉-莫爾紮曾批評俄羅斯軍隊在烏克蘭犯下戰爭罪，並擔任一家總部設在華盛頓的美國資助的基金會副主席，專注於推動對莫斯科的「政權更迭」。他是已故俄羅斯異議人士伯里斯·涅姆佐夫的門徒，同時也是流亡的前富豪米哈伊爾·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密切夥伴。

凱文·里克（Kevin Lik）是俄羅斯有史以來被判叛國罪的最年輕的人。這位19歲的德俄雙重國籍人士，被控偷拍俄羅斯軍事設施，去年12月被判處四年監禁。當地時間7月30日，他的母親告訴媒體，她所送出的食物無法送達至兒子所在監獄，因為該監獄「已沒有此囚犯」。

亞歷山卓·斯克其倫克（Aleksandra Skochilenko）是來自聖彼德堡的藝術家，於2023年11月因被控傳播有關俄羅斯軍隊的虛假資訊而被判定有罪。她與一個女權主義組織合作，在超市將價簽替換成傳播指責俄羅斯為「法西斯國家」和「俄羅斯在轟炸烏克蘭平民」的信息。

70歲的奧列格·奧爾洛夫（Oleg Orlov）是一個人權非政府組織的負責人。2022年，他發表了一篇強烈譴責俄烏衝突的文章，指出俄羅斯正淪陷於「法西斯主義」的深淵。2024年2月，因其言論，他被判處30個月的監禁。

迪耶特·德姆里·沃羅寧（Dieter ‘Demuri’ Voronin）於2021年被捕，因他涉嫌作為德國聯邦情報局（BND）的代表，向俄羅斯航太國家集團公司（Roscosmos）的員工伊萬·薩弗洛諾夫（Ivan Safronov）收買有關俄羅斯在敘利亞駐軍的機密資訊。他持有德國和俄羅斯的雙重國籍，並在其俄羅斯護照上使用格魯吉亞的名字。

幾位西方國家釋放的人員

瓦迪姆·克拉西科夫（Vadim Krasikov）被視為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間諜，自2020年以來一直在德國服刑。去年，柏林的一家法院判處他終身監禁，罪名是2019年在柏林一個公園內殺害一名擁有格魯吉亞國籍的車臣分裂分子。

阿爾喬姆·杜利采夫（Artem Dultsev）和安娜·杜利采夫（Anna Dultsev），於2022年在斯洛文尼亞被逮捕。這對夫婦被指控為「潛伏特工」，他們假裝成一對在盧布亞納經營畫廊和IT公司的阿根廷夫婦，以掩蓋他們在歐盟各地的情報活動。與此同時，他們的兩名未成年子女也參與了這一行動。俄羅斯總統普京在機場迎接他們回國，並為他們獻上鮮花，這對夫婦的子女被發現聽不懂俄語，也不知道普京是誰。

商人弗拉迪斯拉夫·克柳申(Vladislav Klyushin)於2023年被波士頓的一家法院認定內幕交易罪名成立，判處9年監禁，罪名包括「證券欺詐、電信欺詐、未經授權訪問電腦和共謀犯罪」。克柳申於2021年3月在瑞士被捕，並在同年12月被引渡到美國。他被指控參與一個精心設計的駭客交易計劃，通過從美國電腦網路竊取的公司機密資訊，累計賺取約9300萬美元。

根據美國媒體報導，美國還釋放了因參與網路攻擊而入獄的俄羅斯議員之子羅曼·謝列茲涅夫，以及在愛沙尼亞被捕並被引渡至美國的俄羅斯安全官員瓦季姆·科諾申諾克。

後蘇聯歷史的最大一次交換活動

隨著換囚協定在本週四的執行，美國和俄羅斯完成了後蘇聯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囚犯交換行動。這項協議是過去兩年來俄羅斯和美國談判的一系列囚犯交換中的最新一項，但這是雙方第一次要求其他國家做出重大讓步，有7個國家同意交出囚犯。經過長時間談判決定執行時間推定，這是美國總統拜登為總統競選活動的一個重大部署，雖然後來拜登決定退選。

美國和俄羅斯之間的上一次囚犯交換發生在2022年12月，當時，美國籃球運動員布蘭妮·格里納在俄羅斯監獄內服刑10個月後返回美國。與她交換的是俄羅斯軍火商維克多·布特。格里納于當年早些時候在俄羅斯機場被捕，在其行李中發現大麻。她對持有和走私毒品認罪並被判處9年監禁。

美俄關係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尤其是在2022年2月俄羅斯對烏克蘭發起特別軍事行動之後。自那時起，美國及其盟友對數千個俄羅斯目標實施了制裁，但是俄羅斯以出口為重點的2.2萬億美元經濟，已經證明其比西方預期的更具韌性。

延伸閱讀

被「交換」的都是誰？

https://edition.cnn.com/2024/08/01/world/who-are-detainees-russia-us-prisoner-swap-intl/index.html